冬至

江南

从东坡到西坡，从南坡到北破
落叶布满我的来路和去路
我知道。冬之将至，秋之将绝
从黎明开始，终结于黑夜
不能逆转的宿命

早雪和秋霜一同来临
这些年。我一直寻找，早年丢失的外套
一座山和一座山的距离，无限遥远又无限逼近
午后的冬阳，柔软而又寂寥
这一出大戏。始于远古，谢幕于秋后
草丛里的喊声，清朗而又真实
鸟鸣于涧，雕鸣于涯
箫声和鼓声跌落一切幽怨
我从夏季走出，就没有回去的念想
今天和明天。一夜之隔，一梦之遥
庙堂上的废话，掩盖真相

这一个冬天，大盆地的口若山崖的眼
注视无可挽回的时间
我不停地回想，田间野草枯萎的过程
一句俚语，道破世相的玄机
死亡的靠近，不能回头亦不能忘却

天阙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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