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

高塬

《雨中的鸟》


一条蛇在皱缩的湖面蜿蜒
岸上，穿墨绿雨衣的人

正向这边走来
他走得比湖心那条船还要慢

几只鸟从他背后升空
剪断的雨丝很快重新缔结

等到栖落接骨木树丛
我发现另一只鸟

在不断滴水的褐色枝条上
好像从未离开过

当他走近，所有鸟纷纷
从沉甸甸树枝飞进大雨里

釉质天空，有些光，在幕布后发亮
像某些人日益模糊的脸

（那些不在场的明媚
此刻让翅膀上下扇动）

《春分》


远处，湖水拍打岸沿石窝
时而沉闷时而清脆，那些草

在岸上持续荒芜
脚下，两捆新鲜柳条

上面几乎收集了公园新生的嫩绿
风从北到南，鼓荡整片天空

面对次次抽打，榆树，杨树皮开肉绽
一些种子早已干瘪，一些花突然盛开

《夜大雪，眠觉》

当我从小公园出来
开始压马路时
我想不会遇见你
沙墩河，杨柳稀疏
看他们奔赴别处
从突然停下的栏杆旁向上看
大楼玻璃幕墙有块光斑
河面也是

我想象着，瑜伽馆
你像一只孔雀漫步
在陌生的人群独舞
旋转，旋转
直到人群消失
夜空释放亿万繁星

714.6公里外，被雪吵醒的我
坐下，慢慢倒了一杯水
向你点头致意

江湖儿女

《雨中的鸟》


一条蛇在皱缩的湖面蜿蜒
岸上，穿墨绿雨衣的人

正向这边走来
他走得比湖心那条船还要慢

几只鸟从他背后升空
剪断的雨丝很快重新缔结

等到栖落接骨木树丛
我发现另一只鸟

在不断滴水的褐色枝条上
好像从未离开过

当他走近，所有鸟纷纷
从沉甸甸树枝飞进大雨里

釉质天空，有些光，在幕布后发亮
像某些人日益模糊的脸

（那些不在场的明媚
此刻让翅膀上下扇动）

江湖儿女

《春分》


远处，湖水拍打岸沿石窝
时而沉闷时而清脆，那些草

在岸上持续荒芜
脚下，两捆新鲜柳条

上面几乎收集了公园新生的嫩绿
风从北到南，鼓荡整片天空

面对次次抽打，榆树，杨树皮开肉绽
一些种子早已干瘪，一些花突然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