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过期,“素文”补登
那日,看到一则消息,我于扼腕长叹之际,想到了这个话题,却不知从何说起……
今天,有幸看到了别人推荐来的一位朋友的往日佳作,这才渐渐找到了写这个话题的感觉。
消息说,在美丽的西子湖畔,一个年轻有为的副校长与一个活泼美丽的校医,以各有家室的身份开始了从相识到相知、相恋,直至双双离职、弃家私奔山西……含辛茹苦一段时间以后,又因为都感觉到事与愿违和心灰意冷,而由互许生死到摩擦、争执、反目,最后校长终于割下了那颗曾经让他沉醉、痴迷和后悔莫及的美丽头颅……
那篇佳作的要旨,以我的理解是:“相忘于江湖罢,可我不能,也不忍,我是俗人,有太多的放不下与不能放下,无物拿起,方能无需放下,我既已唱过那首歌,我就做不了那尾逍遥的鱼。还是相望于江湖吧。我在江中,在湖中,做一株千年的红莲,看着岸上的人,行过,驻足,再行过。”
而最让我感触颇深和深以为然的是:“莫到湖里来采摘,……聪慧如红莲者,深知离开了水的清灵,莲即不是莲了,而那人,从踏上摇摇摆摆的船的一刻起,也就失去了天地自在的逍遥。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呵,那一刻采摘的美丽,真的快乐么?只怕最终将是零落一身秋!”
我甚至再三再四地想,如果那西子湖畔的学校里,能早些看到这篇文章的话,或许现在考虑如何为师生员工送医送药的,依然还会是那颗美丽的头颅吧!
我无权指责什么道德伦理的界限,我也无意讨论网络与现实中的红颜蓝颜,我还没有兴趣来追究类似问题的孰是孰非,我更不赞成以猎奇的眼神和自以为是的口吻,面对悲剧而表现出似乎的道貌岸然或者异乎寻常的圣洁高尚,因为存在了、发生了的就必然有其不可避免性,旁观者未必清。因此,我只是想设身处地的、试探性的问上几句:
“何必割下她那美丽的头颅”?
回眸有感,日渐生情,爱不释手,流连忘返,都是人之常情。一个无法发现美好景致和美好感觉的人,怎能拥有快乐?于人,于花,皆如此。
把美好之感呵于会意,把美好之情奉于敬重,把美好之人瞩以终生,把美好之莲植于湖塘。是真情,是挚爱也。
于近处,携于坦诚,感觉默契,蕊香卉艳,且作四季春光,不负绰绰风姿,何其幸,何其甘,何其充实飘逸。
于远处,十里幽香沁腑,放眼清丽婀娜,胜似折枝忐忑,强过杯瓶造作。
试问人有几掌可执酥手,家有若钵能纳娇嫩,长堤易栽柳,阔塘好供莲。于人,于花,从折来之日起,实实既向割头之不归矣。
“何必割下她那美丽的头颅”?
我当然不能完全赞成,诸如“情的欢愉”“性的快感”只不过是社会性了的动物----人类,把繁衍后代、种系基因遗传问题上的动物本能给异化了的说法。我们必须承认,虽然真正能够让我们实现举案齐眉、兑现一生约定的,当然主要是习惯成自然的认可和风雨同舟的责任。然而,也绝对不能没有依偎的欢愉和相融的销魂。;
也许说天下乌鸦一般“白”,恐怕要惹起众怒,但是,问天下男女谁能独善其身,恐怕敢站出来的也不会太多。矛盾有主次,责任有大小,“一锅搅马勺”必然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与这人百无聊赖的时候,要想想当年是怎样的相见恨晚;你又感觉那人是千年约定的时候,也不妨想想家中的时过境迁。
就算是我糙口无德吧,折回来插瓶的,迟早会蔫叶、落瓣、朽枝的。奈何?很简单,认清并认可生命之树长绿不常绿吧!
“何必割下她那美丽的头颅”?
如果承认日渐生情,你就不要否认确实存在着日久生倦、乃至生怨。如果没有对“新”的惊奇、追求、喜好,人类也许还在茹毛饮血。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怎样去恰如其分地调整相处和观赏的角度,甚至要进行必要的调节、剪枝和品种改良。或许醒悟于充实就是动力,或者是得益于距离产生美感,家里外头皆亦然。
既然选择了激情的山重水复,就不该怀疑忍辱负重后的柳暗花明,起码要坚信清醒冷静之后的悬崖勒马。海誓山盟在前,万顷荷塘于后,抬头烟云应从容,转身惭愧一拜中,何必玉石俱焚?不念负心冤家,也要顾忌膝下和高堂的。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无关风月呵,亲爱的莲,切莫道我是痴人,只为那遥遥的相视,只为那不语的吟诵,做一回相望于江湖的莲,难道是痴人么?”
是的,无情未必真豪杰。一路走来,花季的痴情,青春的遐想,成年的绮梦……几多唏嘘,几多嗟叹,几多温煦,几多苍凉。你感觉若有所失,说明你有情有意;你感觉心有不甘,说明你活力依旧;你还能兴奋于赏心悦目,说明你激情不泯。我看都无可厚非,也不必兴师问罪。
然而,当你面对映日的姹紫嫣红时,也许更应该这样:
观赏时,当心脚下的岸边,别渍了水,别溅了泥。
流连忘返时,别奢望登上那许诺平稳而却注定摇晃的舢板,因为那也许不仅仅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伤心梦,更可能是潇洒不归的断肠行。
别蓄谋去折莲-----假如你真的挚爱那美丽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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