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鬼：野性的芬芳（一首诗，一篇散文）

北里

人生如走在轮回般的季节里，有绽放，也会凋零，一抹花香淡去，又在记忆里沉淀。

面对生活，每个人可能都存在一丝侥幸，也曾呲着狼性的獠牙演绎着角落里的优胜劣汰。

那时，人的力道是微不足道的，就连一抹花香的重量都捧不起来。

01

活在人言下，与鬼无异。

这份独特的感受来自我和一种花缘分——栀子花。

南方的小区总是有着绿草花香，在雨后的清晨能再次见到它是我的荣幸，那洁白无瑕的花瓣像是不求回报的妻子，又如纯真的女儿，还像已经走向平凡的父母。

栀子花有着独特的香气，仿佛那花瓣上都带着人性的热度，花开了，我就笑了，笑着南方春日的暖意，也笑一份家的温馨。

尽管我和栀子花是第二次相遇，俨然已成了朋友，要知道在第一次邂逅的时候，它居然把我看作“鬼”。

那时候，我还是一名国企的技术员，为了更大的项目需求去了九江出差学习，这才有了我和栀子花在炼油厂的第一次相遇。

讲真，栀子花的名字耳熟能详，歌曲也听了很多遍，但真正看到它，闻过它香味的人少的可怜。

那时骑着自行车，我好奇地被花香引停，被同事告知才晓得那就是栀子花，索性就杵在那儿多看了一会儿，殊不知遭到了栀子花的质疑——风来了，它都未曾动过一下，也只是悄然挥洒着自己的香气。

我当时就愣住了：天不作美呐，难道这洁白的栀子花是讨厌我脸上的痘痘吗？


那时，脸上确实是因为九江比较辣的日常饮食长了豆豆，我本人也确实很接受不了当地的饮食习惯，可是有项目在，职业生涯的晋升渠道就是狼性的学习，有机会就得窜着上。

只是，越看栀子花，我心中越委屈：铁饭碗是给家人的交代，一个好的职位在农村更是光耀门楣的事——在疲惫中坚持着不太喜欢的事，但总能联想到街坊四邻对家人的夸赞和羡慕。

俗话说：人言可畏。正如我后怕别人在意，并笑话脸上的痘痘一样。

其实，很多时候人活着是不是为了活得更好，而是为了让别人夸赞的更多，要知道几句闲言碎语可以让人不敢出门，一些个眼神可以让人自惭形秽。

或许，我真的没有那么一个强大的内心吧，从上学开始就在一味活在“别人言语”的阴影里，生怕家人也因自己而不讨喜。

面对栀子花，面对那种纯粹的洁白，我第一次感觉坚强的躯壳要垮掉的感觉，没有任何内心的支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甚至，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想到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家，我的妻子，乃至刚出生不久的女儿……


人都会给自己一个善意的提醒，可是在被狼性驱使下人总是会忽略那些最真挚的情感，或者记得，但已经不是很重要了——这才是人间“鬼态”。

很多人会对上司的一个决定耳提面命，但不会对亲人寒暄、唠叨心存半分忍耐，也可能会在节日前绞尽脑汁，但礼物送给的居多都是生命里不太重要的人。

其实人就如一树栀子花，长在哪，开在哪无关紧要，关键在欣赏它的人，要活得真真实实。

还是那句话：活在人言下，与鬼无异。

02

第一次见到栀子花的时候，我是诧异的，因为它居然生长在充满油气味道的炼油厂，甚至还弥留了挥之不去的芬芳。

这一次也同样如此，眼前的栀子花树在小区外，是根本没有任何人打理的，但一经花开，就算大雨洗刷，那股特别的香味也经久不散。

在看过《狼图腾》后，我习惯用狼性来解释生命里的优胜劣汰，或许就是一份骨子里的狼性，让栀子花得以在任何不为人知的地方绽放。

活着，就是为了绽放自己，若是没有一点狼性，那么连最起码的生存都保障不了，又如何谈其他？


我曾经在酒店行业习得一丝狼性，但我也仅仅是到了一个代理店长的职位，最终还是放弃了——不适合，也怕。

一次小型聚会，两个店长，三个质检，都算是总公司的人才，然而一杯酒下肚，才得知5个人有4个人离婚，最后一个因为外遇还在分家产。

年龄相仿，他们的经历实在“丰富”，但最初的根源是在于“一体化狼性”的养成，或耳濡目染地被渲染成了“自我价值”的宣传者。

在他们眼里，讨论更多的是待遇，是发展，丝毫没有给责任和情感留有一丝境地。

企业为了生存，狼性是最适合法则，然而我在那里看到了残忍和不屑，所以最终选择了逃离。

有人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当然，说得很有道理，的确也存在这样孤芳自赏的人，但你觉得“道不同”的人有共赢的可能吗？

《安家》翟云霄就是极具狼性的典型，可他已经将“进攻”、“还击”当成了存活唯一的姿态，野性侵蚀了整个心灵。徐姑姑同样具有狼性，但他的狼性不同于翟云霄，是基于底线做出的一些积极努力，最后才有了城家公寓。


生活中，在纷杂的大环境里想要做到独善其身，真的很难，但说到底也不能放任狼性的滋生，而是加以约束，释放野性的芬芳。

狼性，不是给不择手段和卑鄙下流做幌子，狼图腾是对睿智和勇猛的肯定。

野性，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芬芳，我们可以呲着獠牙面对残酷的生活，但也要捧着栀子花香感染每一个善意的身边人。

03
《花见鬼》——恋诗鸟

花儿是洁白的

每瓣儿都残留着芳香

我说：这是栀子花

人们竖起了大拇指

博学将我的头发吹向天空

花香里藏着梦——

玫瑰花送给了情人

笑声，刺扎出了一抹殷红

栀子花白成了玫瑰红

宛如一只带刺的手

偷笑的人，伸出了

狗一样的舌头……

我见花中梦

花见梦中鬼

突刺的间隙

我偷窥到着天使的真容

王克楠

这篇作品很有哲理，也很有生命活力。尤其是栀子花，非常美。

王克楠

热烈欢迎您来诗梦，多来多讨论。

东方一君

语言优美，富有情趣。觉得应该发到诗歌栏目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