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小和尚·流浪记》第三十七章 神枪姑奶奶

飘然

第三十七章 神枪姑奶奶
       法螺漫无目的地一路向东，只想去个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离群索居。这天走到一座大山前，询问方知，这里是著名的铁刹山。
       他买了些干粮，走进大山深处。但见奇峰峭拔，流水潺潺，野花烂漫、古树参天，峰峦间云雾飘渺，宛若仙境一般，心神大为陶醉，便想长住山中，寻了一处山洞，打扫了一下，支了个床铺，隐居起来。
       身边带的干粮很快吃光，看来和尚、道士自己都不适合做，他饥饿所迫，只好破戒打猎烤食果腹。虽然枪法越来越好，猎物应枪而落。但子弹很快尽绝，空看着飞禽走兽，心痒难搔，饿得眼冒金星。他仰望头上高空一群鸣唳飞过的鸿雁慨叹，忽听一声枪响，那只头雁应声而落。
      法螺精神一振，因为那只大雁正落在他的视线之内，他急忙跑上去捡拾，忽然，远处一只黑背大狼狗飞奔着迎面冲上来。
      法螺一惊，那只狼狗窜起来叼住了他手中的大雁。法螺不甘心到手的野味就这样被条狗夺了去，一人一狗争夺起来。
      “虎子！”随着一声少女的呼唤，一个英姿飒爽、手持猎枪的少女映入法螺眼帘。
      “虎子回来！”那少女的声音清脆响亮，十分悦耳动听。
        黑背狼狗很执拗，叼着大雁不肯松口。法螺在一个大姑娘面前跟只狗抢夺落雁，感觉很不雅观，红着脸松了手。那大狼狗叼着获胜的猎物凯旋而回，在主人面前摇头摆尾十分得意。
       那少女从狼狗口中接过死雁，瞟了法螺一眼，说：“不好意思，这只雁是我打的！”
       法螺掏出一块银元说：“我饿了一天了，这只雁卖给我吧！”
       少女兴奋地说：“好啊，你还要不要？我再打给你！”举起枪向着天空乱了阵脚的雁群又发射了一枪，又一只鸿雁应枪而落。这次落得较远，少女拍了拍黑背狼狗，说声：“虎子，去！”那狼狗疾奔而去，过不多时便把那只雁叼了回来。
      “也好，留着明天吃。”法螺心想，天气还不算太热，死雁拔毛烧烤了，一两天不至于腐败。
      “我和爷爷就住在前边的‘风月洞’，你要是想吃野味，随时可以到那里找我们买！”少女说着接了法螺递给他的两块银元，招呼虎子向远方走去。
       法螺暗暗钦佩那少女的枪法，心想在这大山之中，只有猎人才不会挨饿。两只烤熟的大雁渐渐吃尽，法螺决定寻觅风月洞，去探访神枪少女和她爷爷。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铁刹山山峦峻秀，洞壑幽深，方圆数十里，法螺在大山中转得晕头转向，没找到风月洞，反而迷了路，饥肠辘辘，正在发愁，听远处一声枪响，料想必是神枪少女和他的爷爷，便循着枪声走过去。
       远远只见一群人身背长枪、扛着头野猪走过来，法螺上前打招呼，问道：“各位猎户大哥，可曾看到一位神枪姑娘？”
      “神枪姑娘？你说的是神枪姑奶奶吧？”一个虎头虎脑的矬胖子迎上两步，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打听神枪姑奶奶干什么？”
       法螺没想到那少女在这帮人心目中地位这般尊崇，便说：“她说我如果想买野味，可以到风月洞去找她，我走迷路了。”
      “呵呵，你想找她？好啊，跟我们走吧！”众人裹挟着他走向山峦深处，法螺感觉这些人隐然带着一股匪气，不像什么猎户，走了一段路，迟疑着说道：“还有多远啊？怎么还没到，我不去了。”
       那矬胖子用长枪顶住他说：“不去也得去，你这个奸细，想刺探军情，跟我们去见姑奶奶说个清楚！”
       法螺心想也好，眼下和尚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只有跟他们去见那神枪少女，才会解释清楚。
       法螺被押解着沿石级步步登高，到一个宽阔的山洞前，洞口岩石上刻着“九顶铁刹山；八宝云光洞”。初进洞口，上面有个大石球，圆润如珠，原来这便是云光洞八宝之一的“定风珠”。
      进入洞中，感觉宽阔深邃，里面有三座八尺见方的石庙，供奉着玉皇大帝、真武大帝、三官大帝的铜像。
      矬胖子让人看着法螺，自己入内禀报。一会儿引了一个三四十岁、一身红装、英姿飒爽的女子出来。她身材并不高大，也是苗条身段、妩媚腰肢，腰间系着鹅黄丝带，斜插双抢，身披斗篷，颇有双枪鹰的风范，虽系女流，眉宇间英气逼人，目光犀利，不怒自威。身后跟着个十六七岁的婢女，白净端秀，也是一身戎装。
      法螺见出来的不是神枪少女，颇为失望，暗叫糟糕。该着自己走霉运，出了龙潭，又入虎穴，原来撞进了土匪窝里来。
      女匪首见捉到的是个不穿僧衣的小和尚，短发间香疤的痕迹赫然醒目，向矬胖子匪徒头目问道：“原来是个小和尚，你把他捉回来干什么呀？”

天阙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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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梅香

笔触流畅，生动的神枪手姑奶奶形象，法螺对美女，情有独钟，令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