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刀绝情剑》第十一章 惊天阴谋

笑傲·

    “陶大哥说道：‘小人知道黑山水浅，养不了石爷这条真龙。不知石爷下步有什么打算呢？’
     石惊天道：“石某听说千山‘天外天’关东群英会就要开赛了，我很想去见识见识。会一会关外的武林豪杰。”
      陶大哥道：‘石爷的武功超凡入圣，您若出马，此番武魁必定非您莫属!’
      石惊天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只想见识一下，关东大地有哪些叱咤风云的人物。”话虽谦虚,语气却充满自负和轻蔑。
      宴后临别之际，陶大哥代表众兄弟表态：“日后石爷如有用及黑山寨弟兄之处，一张纸柬，随叫随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时也不过这么一说，试想以石惊天那样超凡入圣的身手与我等一班幺麽小丑相比较，无异大鹏之比麻雀、雄狮之比家鹅。他那样卓绝的本领，还会有什么事用到我们这群鸡鸣狗盗之徒帮忙吗？
      不想事隔未久，那两个曾跟弟兄们交过手的‘牛头、马面’果然怀揣石惊天亲笔书信找到了我们。
      此刻石惊天已在千山天外天群英会上扬名露脸，声名鹊起威震关东。我们弟兄惭凫企鹤，每每谈起他，便感慨与盖世英雄失之交臂，不能像当年周仓追随关公那样攀附骥尾。
      所谓不打不成交，送信的两名信使时已相熟，二人自称牛强、马壮，这自然不是他们的真名实姓。因两人长相奇特，江湖戏称‘牛头马面’。二人投身石惊天麾下，甘愿当牛做马，因而隐去真实名姓，情愿以牛马为姓氏。
     牛强马壮递上石惊天手书，陶大哥转交给我，念给大家听。信上写的很简略，大意是让我弟兄放下山寨琐事，尽快赶到盛京与他会面，有葽事相托。
      陶大哥有诺在先，义不容辞。当即安顿好山上喽啰，九鬼兄弟一同下山，随着牛强马壮快马兼程赶赴盛京。临近盛京，牛马二人将我等安置在一处废弃的破庙之中，自去向主子复命。
      晚上，破庙中四壁透风青灯冷灶，弟兄们坐着冷板凳、喝着西北风，饥肠辘辘,不免满腹牢骚。大家满腹狐疑，搞不懂石大爷急巴巴召我们来是何意图。
      弟兄们忍饥挨饿和衣而卧，睡到中夜，朦胧中听庙外马蹄声由远而近，我弟兄相唤坐起，出门观望,对面一行四人已到庙前。
    “为首之人人高马大，正是石惊天，身后跟着牛强马壮哼哈二将。再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一个大腹便便、满面红光、商号掌柜摸样的人。四人下马，我等忙迎上前见礼。
      石惊天让牛强马壮在庙外望风，让我等随他进庙说话。
      进了破庙、互道寒暄之后，石惊天道：“诸位兄弟一路辛苦了,此番急着召大家来，是有一件密事请大家帮忙。你们弟兄是石某初到关外最先结识、最可信赖的朋友。此事关系重大，希望诸位兄虽弟鼎力相助、不负所托。”
      陶大哥当即表示，只要力所能及，石爷但有驱策，愿效犬马之劳。
      石惊天道：“此事干系重大，希望诸位兄弟好自为之，不要弄巧成拙、误我大事。石某更不希望哪位朋友泄露机密，出卖与我。”说着，犀利的目光逐一在我等兄弟脸上扫过。每人和他利剑般的目光一接触，都不由自主暗打寒战。
       陶大哥有些不满，说道:“石爷，我弟兄虽是一群不入流的小角色，但侧身绿林，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义气还是很看重的。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我弟兄既应承为您办事，上刀山、入火海，义无反顾，绝不含糊。但石爷若心存疑虑，信不过我们这班没用的兄弟，怕坏了大事，干脆另请高明吧，我们弟兄就此告辞。”
      石惊天打个“哈哈”道：“石某开个玩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若是信不过你们，也不会专程把你们找来。玩笑之言切莫当真。实不相瞒，石某已瞄 上了一条大鱼，要钓鱼上钩，尚少一饵。我想请弟兄们帮忙布网，助我成事。点子是个吉林豪绅，富甲一方。在盛京也有些产业。他的岳丈是前任盛京将军，当下虽赋闲在家，但子侄门生遍及官场。
     “石某初到关外，要站稳脚跟，立杆见影，必须跟地方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搭上关系。我已查知，这个吉林富豪玉照白家资巨万，轻财重义，交友极广。石某很想交结这位朋友，苦于没有机缘，不便贸然搭讪。因而想委屈几位兄弟做回小人，演一出劫匪绑票的假戏。关键时候，我挺身而出，抱打不平，救下玉姓富绅。以我的威名，加之有恩于他，他自然对我推崇备至。不愁不如我彀中！’
      他这番阴谋道出，我弟兄心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想以往敬若天神、视为偶像的这位大英雄，用心如此险诈。
      石惊天又言道：“弟兄们帮我成就此事，石某必有重谢，以后大家有福同享，利益均沾。”
陶大哥略一迟疑，说：“我弟兄对石爷感恩戴德,甘愿效犬马劳。打劫绑票是我们弟兄的拿手好戏，家常便饭、驾轻就熟,些许小事谈何报酬，事成之后我弟兄便悄然隐退，绝不敢邀功图赏！’
      石惊天言道：“陶寨主不必推辞，弟兄们肯尽力为我办事，石某绝不会亏待诸位。现在我给大家引见一位朋友。”手指那掌柜摸样的胖子说：“这位莫喜财莫先生，是吉林玉家设在盛京分号的领衔大掌柜，深为玉照白所倚重，而今已是咱们可靠的朋友。玉照白时下便在盛京，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莫先生。有莫先生从中周旋，必能得心应手、事倍功半。他是线，你们就是钩，线钩俱备，只欠东风。具体如何举措，大家进城后再碰头谋划。”
      那莫掌柜满脸陪笑，点头哈腰，奴颜婢膝，胁肩谄媚。我们弟兄虚与委蛇，心底对这个见利忘义、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十分鄙夷。
      石惊天许诺：“大功告成之日，莫先生就是盛京八家玉记分号的总掌柜。”
莫喜财眉开眼笑，唯唯诺诺,表示肝脑涂地誓死效忠石大爷。
      临别，石惊天叮嘱：“今晚计议事关机密，望大家守口如瓶，不可泄露半点风声。”
      我等唯唯听命,石惊天由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交与陶大哥，说道：“这是盛京玉记银号开具的面额一千两的银票，权当石某为弟兄们接风洗尘。大功告成，另有重酬。以后我们不便公开会面，由牛强马壮专门负责通讯联络。望大家义气为重，不负所托。”随即与我弟兄匆匆作别，带人乘马匆匆而去。

天阙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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