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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沉睡的阿修罗 于 2016-4-9 18:55 编辑
剪春,四月
文/沉睡的阿修罗
喝一杯清茶,听一支悠扬的曲.坐在四月窗前,凝思昨日雨的前奏.它的狂响,彻马奔腾.铅灰色天空,灌满了泥的缩影.真是清明了吗?或许该就此停熄吧,。眼看着,平常花朵,一点点泛香,一点点游移、淡出奔波的土地。三月门中掩藏思绪,那些曾有过的纠集,那些打马走过的春光,缭乱雨的诗音,沿袭一颗棋子的摆布,漫至天空、天井的通透, 随暖意在四月枝头升起。
春景总会让人感到些许茶意,花的纷杂虽来得如此急速而迅猛。它们在延绵山谷里挺起娇柔的身姿,大肆渲染一圈圈灼人的红粉,一圈圈拔雾见暖的黄紫,还有无计生烟的草席。许多怜意顿生的画卷,捕捉我眼底不倦的浪堤。的确喧哗,也确是无痕春影。原以为,如期上演旧剧,那剧中人物,场景,及画面,稍稍改动也能够预计。却不料,昨夜黄花不经风吹,幡然落地。从三月启始,便一直在路上,我惊慌失措,小心翼翼的走在人流中。失怕踩压了脚印,生怕跌坏心镜。满满的春,只是远远的望,任它在我身后轻描淡写。没日没夜的穿梭在不同城市,.我时而倾听着车厢不时的抖动,时而感受着寒风凛冽。这些陌生的城市,我这陌生的人,依如寻常的谈笑,与旁人交往。无意刻意的行为着。呈现于三月天空看似平静的暖色,也如是我和友人迷失在长沙烈士林园湖畔,来来回回走过,看湖水漾起,一枚枚桃枝阻岸而困陷土坡。恍若,春潮阵阵起落,每每人们只识得它的神采,谁又真能认辩出它落红一地的伤?
不经意,有些怨恨长长的发,怨它细丝般的纠葛。从前云雾般的青丝,大把大把在手中挽起,造型亦可随性变化。而今,时日终究淡落了它,它随一只青鸟飞云天而去,一去无返。橄榄枝上积蓄的岁月,又何必倾谈。隔着空气,隔着雨,花开遍过所有声响,它们从半空豁然跃入极目之地。跃然纸上的说起!它们是善画的作家,善于无止境的敲打,从夜色敲打至天明,敲打出木鱼的禅语,随处生根的禅意。近四月了,不再轻易落发了。这正是蓄枝待发的时节,光的羽翼渐丰,夜里竟隐隐生长出莫可名状的湿气。应是草深密织的吧。争春的鸟声虫鸣赶集似的围了上来。气势显露无遗。原本以为可以依着茶亭,一隅幽境里缓释。在一茶一友暖酌的浅杯里品茗。原本静植绿光,想依路而行。
在一根弦上独舞,剪影,零乱的漂洗雾色。任凭许多人影从那里出入,我、你和他、她;他们。一根根枝头缠绕,打开又关上,它似火苗吞没,引颈而歌。角色,我识得的角色,遭遇在相同的城市里,又行分割。你可记得,那时春起,宽敞的大道一路延伸着,那棵茂盛的大树下撑起一群人的目光,淡淡划过风的明朗。那该是萍水相逢,松柏般的解意,谁又不是在浊尘和寂寥中打造一丝惬意。潮汐深处,岁月的手掌拉长,渐宽,变得愈加深沉。炉火小憩,清清淡淡的烘焙,雪煮茶的清雅,也只能是相敬如宾的礼遇,只能采菊东篱的淡泊。春路云云,更想择取的仅仅只是花的灵犀,一朵妍红的清晰。你可曾细看、细读过它们展开的徐徐月色?可曾品析过夜嵌空门的露泽?那是我在春雨中许下的印迹。
“乱红飞去千秋去”。虽不是秋,也一样有着相同境域。春行,一步步深入,简行,仿佛要试着抛下所有繁杂,抛下累累杂坷。它想化绿枫蝶舞,在梧桐树伸展的地方出没,支撑出崭新的旧路。那是我时常仰望的一行梧桐,它们行云流水停驻那里,高大的耸立,粗枝繁叶上重复着春语,不厌其烦的修整着阴晴不定的一幕幕光阴。叶如掌锢,它并不是囫囵的齐整,而是留有指隙,因此四时也少了些锐气。这又堪比一片片泛开的茶,在滚水里升腾、翻滚,陷落静谧。
四月芳菲尽,一场花事,云涌枝头,漫漫只剩转身后的清宁。伏身,拾起落红朵朵,拾起一行行清瘦枝叶,依旧能看到它们高飞的影子,屈身泥尘的飘缈,那或许这正是我端坐四月窗前,修剪的字句,它们在深深浅浅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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