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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塔(杨柳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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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6 14:10: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编辑助手 于 2014-8-21 15:34 编辑

 

 

 

 

         松塔从墙根随手就抄起一截烂笤帚,把个孩子追得啊呀呀鬼叫着满村子地跑,树下坐着几个老人看乐呵,有人说,今天没拿树枝子,改拿笤帚了。松塔也不管她那条极不利索的腿,玩命了追,直追到孩子喘着粗气藏到自家大人的身后,她才站住身子,气得大声喊叫。好像要让村人都听得见,并不是她故意跟孩子过不去,“你问问你家娃叫我啥着!”孩子躲到大人身后,抿着嘴直乐。结局与往常一样,大人回过头给孩子屁股结结实实来一巴掌,还要追着打。松塔才回身走了。大人嘴里也常冒出一句话,不知道谁给她取了这么个绰号,一传到她耳朵里,准让一村子不得安宁。
  松塔一生干过最辉煌的事情就是生了一堆孩子,有生下就没了的,有送人的,但活下来留在家里的也有五个,挤在一间半的小屋里,几十年来,过着全村谁家也不如的苦日子。
  松塔生第一胎的故事,在村子里流传了许多年。孩子就要生出来了,大夫也进了屋,她硬是不脱裤子。后来,她一边生孩子,一边喊着男人的名字骂声震天。生出个男孩,活了不到两天就没了。之后的两年她都没有生养,在农村,两年都不生养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受到的各种冷眼可想而知。当她的第二胎生出来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间半房子的屋里屋外贴满了红纸,一边吐上唾沫用力贴上去,一边说:“敢来吓唬我闺女,没门!”她母亲站在门口气得直嚷嚷:“你个月子里人,还要不要命!”
  从此以后,松塔就像上了瘾一样,以惊人的迅度怀孕产子。一个炕头显然已经盛不下,地上也睡满了。她男人只好去堂屋打起地铺,半夜里,睡得很暖和,又梦见跟媳妇亲昵,起来以后,看到小猪仔们都趴在被子上,大母猪也丝毫不见外,跟他脑袋对着脑袋睡在一起。他起来摸一摸被舔得湿乎乎的脸和脑袋,似乎想起点什么,气得跳着脚骂:“你脑子里长得啥,把个猪养在堂屋!”还没骂完,却发现自己一只脚跳进了猪屎里。
  第三胎落地以后,全家都高兴,她婆婆满村子的显摆,一儿一女又体面,又省心。当时,村里的媳妇们都上了牛车要去做绝育手术,松塔也哆嗦着上了车,她问车上的人,“你们不怕吗?”女人们说:“怕啥?人家让绝育就去绝了吧。”松塔走到一半,硬是从车上跳下来,她说她怕疼。后来别人问她,“生孩子不疼吗?”她说生孩子的疼,她知道,疼也要不了命。反正她就是不去做绝育!
  眼瞅着她肚子又鼓了起来,再生就得罚款。松塔的大伯子是村长,她坐在村里的大碾子上嘴里嚼着一大块土坷垃,说:“我这肚子里可是他侄子,他有能耐就把孩子给我抱走!”她平时的零食就是土坷垃,再有就是黑不溜秋的煤炭疙瘩。怀了孕,她吃得更凶猛,有时,去别人家里串门,她就蹲在人家的煤堆旁,吃个不住,过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你,牙齿和嘴唇上沾满了黑渣子,怪瘆人。
  她肚子从显怀开始,他大伯子,和嫂子就开始做思想工作。后来她还真去过城里的医院,可在楼道里听见女人进到一间气味刺鼻的屋子里杀猪一样的惨叫,就吓得跑回来了。那时候,村子里还没有超生的人家,她不相信真会罚什么款,就大着胆子生了。她大伯子还真不讲情,硬是拉走了两个大木衣柜和几头猪,这可是他们家最值线的东西。松塔却不急不慌,叫自己的男人把堂屋里的猪粪收拾出去。
  村长显然还不具备经验,没两天就把猪仔们给送回来了,谁替他们养着活口?但是衣柜却是要不回来了。为此,村长还得到了乡里的表扬,同时,也在村里起到了警示作用。可松塔才不管那一套。年头她生了老三,岁尾老四就出世了,两个水灵灵的女孩儿。村长显然不起作用了。听说乡里要来,松塔在婆婆的骂声里,跟男人带着两个小的一起跑了。村里人说,电视里宋丹丹和黄宏演的超生游击队那不就是照着松塔两口子编的么!
  不到十天,他们四个回来了,不仅是大摇大摆,而且是风风光光。松塔虽然穿着一身旧衣服,可明显是村里人没见过的款式,他们直奔大伯子家里去。一村子人傻了眼。都挤着去看热闹。
  松塔把一个包袱放到大炕上打开,把里边鲜亮的小孩子衣服露出来,坐在炕沿上来回地垫。她说:“大哥啊,我这回去市里可碰着熟人了。”
  村长吐着烟圈说:“乡里可都来好几回了!”
  她一下子从炕沿站起来,两眼放着光说:“大哥,我说的这人比乡里那几个人亲近。”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看看村长,又看看玻璃上挤瘪了的众人的脸,不慌不忙提高了声音,“也比他们官大。”
  村长手里的烟头差点烫了他的手指。松塔却偏又不说。村长忍不住,问:“谁?”
  松塔只笑不说话,村长的目光从弟媳妇身上转到弟弟身上,可他弟弟不看他,低着头哄孩子呢。
  村长又问:“到底是谁?”
  松塔就说:“唉,是我一个哥。你看看,人家混得好了是不一样,把这衣服都给了我们。知道我们添了小四,孩子多,缺衣服,还问我嫌不嫌,咱一个庄稼汉,不光腚就行了,还嫌个啥?”
  村长的屁股在椅子上扭了一下,把搭在右腿上的左腿放下来,身子前倾,“快说,到底是谁?!”
  松塔撸起袖子讲起来,这个哥是他一个表姨家的,他们结婚的时候还来着,那时候嘛,他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松塔呵呵笑起来,笑完以后直咂舌头,“你说说,我这表姨多精灵,生怕我们亲戚沾他们的光,硬是没讲过。哇呵呵!现在,竟然混成了大局长!要不是我这次投奔他们家,还真不知道呢。”
  村长眯起眼睛,问:“你表哥,姓梁?”
  松塔说:“对,对,对!大哥,你也认识他?”
  村长说:“我上哪儿认识大局长去,我在报纸上看到的!”
  松塔就指着村长身旁的一堆报纸说:“我哥也说我,得响应国家号召,可这孩子已经生了不是,还能把她给扔了?”
  村长干瞪着眼睛不说话。
  自此,谁都知道松塔有这么个表哥,还真挡住了乡里来的领导,但是怎么也挡不住越过越紧巴的日子。比如小四,就没奶。还要买奶粉,还得供那几个孩子的吃喝,几个孩子一开嗓子哭,就要把房顶掀翻似的。松塔特别想得开,孩子一哭,她就蹲在煤炭堆旁嚼炭块,她嚼得自在,却忘了那不是自己家的。兄弟媳妇从刀前边来回走过两次了,还是不能提醒她。于是,一场战争爆发了!松塔才不怕,她把弟媳妇骂个半死不说,还要让她不舒服,两个人正是不说话的当儿,弟媳妇从门口一过,她就叫“玲子”,玲子回过头来问:“干嘛?”结果,松塔可好,一回脸反问:“”谁叫你?我叫我闺女呢?”话说得气人,但她还真把玲子这个名填到了户口本上。
  松塔越来越邋遢,身上没件像样衣服,头发也难得梳理一回,她管孩子倒有一样好,个个都结实,并且早早就会干活了,大闺女能勾着灶台就学做饭,给小的喂吃的,帮他们洗脸梳头。他们都没穿过新衣服,村里谁家孩子的旧衣服最后都会跑到他们家里,一直穿得不能再破。
  松塔谁也不感激,她早上跟东家吵了架,晚上就跟西家吵,吵完了晚上在自己家里推搡着男人骂:“都是你!没个本事,让家家户户都看不起。”
  大闺女学习很好,却架不住天天的请假迟到。上到二年级就没再去。儿子本来不上了,到了十岁又回到了学校,并且成绩一直很好。
  她自认为有表哥罩着,生小五时就有点无所畏惧。乡里来查,她象征性地躲了躲,就回来了。她回来才知道,乡里的人根本没去他们家。
  等到肚子里怀了小六,乡里又来查了,他们家实在没啥可没收的东西,日子已经穷得叮当响,是十里八乡最好的反面教材。哪个女人也不想像她那样过活。为了不那样过活,生完两个以后,就主动去做绝育手术了。
  松塔一出门,遇到了村长,村长胳膊低下夹着一份报纸。说是乡里管计生的领导拿来的。她满脸感激,“我一准告诉我哥大哥你对我们的照顾。”
  村长很生气地把报纸展开让她看,她看来看去,又抬起头看他。村长这才想起她根本不认字。说:“梁局长已经不是局长了,你不知道?”
  松塔先是微张着嘴,上唇与下唇静止了不到五秒钟,马上巧妙地合起来,“知道!哪能不知道啊!”
  村长把报纸拿过来,不紧不慢地说:“局长没跟你们讲,他不是本地人么。”
  松塔的男人就有点失了魂,松塔却一声不吭拐瘸着走了。对着路边的树骂骂咧咧,“世界这么大,咋就容不下我个娃!”
  晚上,一阵哐哐的敲门声响起,有人憋着嗓子说:“查计划生育的来了!”松塔看着男人黑影里的脸,赶紧开灯找出已经准备好的包袱,又从锅里拿出两个大馒头。她男人倚在门口说,“还走?孩子们怎么办?”松塔胸有成竹,对着大闺女说:“你照顾好弟妹。”
  那是个大雪天,他们踩着雪艰难地下了山,山下的村庄归另一个县,他们一步步向前挪,眼前的村子消失了一样,黑乎乎的。忽然,松塔栽倒在雪地里,再也起不来,她男人想抱她,她却疼得哇哇叫。他哭着快步走进村子,挨家敲起了门。等他把村子里的赤脚大夫叫来,就听见雪地里婴儿的哭声。她嘴上沾满了血,呼着热气笑。孩子被一个破旧的棉衣包着,哭个不住。几个男人急忙把她抬进了村子。
  赤脚大夫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立马变了脸色。“这是在犯法,你们就不知道?都四十几的人了,怎么还干这种事!”
  松塔疲惫极了,上眼皮和下眼皮都不听使唤,她睡了很久,人还没睁开眼就在身子周围摸,摸了半天,空落落的,没有摸着孩子。她男人看她醒来了,激动得有点想哭。她问:“又是个没命活着的?”
  她男人没有按事先想好的说,就趴在她被子上唔唔起哭起来。
  赤脚大夫端碗热汤进来,说:“孩子去享福了,你得想得开。”
  松塔两只手放开了,说不上难过,也说不上不难过。但是她低声说:“以后再也不生了。”
  她男人吸了口长气,“人家日子好过,怎么也比在咱们手里强。”
  松塔扑腾坐起来,催逼着要去找孩子。两只手又是抓又是挠。赤脚大夫说:“人家是城里人,有车、还有房,孩子受不了屈。”可松塔说什么也不听,连赤脚大夫也打起来,她一个刚坐过月子里的人,推门坐在雪地里,两只手乱刨。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嘴里叫着“我的个娃啊!”口水鼻涕混到一起往下流。
  赤脚大夫只好带着他们进城去。可她看见她闺女住着的楼房,就不挪步了。赤脚大夫指给她,就是那家!她看到阳台上挂着的一小块一小块雪白的尿布和一件件干净的衣服。她生了那么多孩子,从来也没使过那么好的尿布。
  她扭过身子说要回家。她男人和赤脚大夫只好从后边跟着。
  回到村子里,她就更古怪了,动不动就骂起孩子。
  孩子们大了,住在一起不方便。堂屋的猪早不养了,她跟几个闺女睡在里屋炕上,儿子睡在堂屋的大箱子上。那是用几块榆木板子打的。本来,她男人想打个床,可是松塔不让,自从家里的衣柜被没收了以后,那些衣服一直东堆西堆,没个正经地儿摆放。他就只好打了两个大箱子,里边装满了衣服,盖上盖子,两个拼一块儿,往上边铺上褥子,让儿子睡。他还是睡地铺。儿子有一回说:“爸,你再打个吧,给你睡。”他没说话,他也想打,可是再打个箱子,堂屋就过不了人了,人总不能踩着木箱过去吧。
  幸好,不几年,儿子就考上了高中,松塔坐在门口的地上,洗萝卜准备包萝卜馅的饺子。她男人也高兴,在屋里给儿子收拾起东西。儿子却撇着嘴说:“我自己收拾吧,你不就惦记着那大箱子吗?”她男人有点尴尬,拍着儿子的屁股说:“你这臭小子!”
  他们的大闺女已经出落得很漂亮,有人暗地里提过亲,松塔没答话,等人走了,问她,她却说:“我才不这么早结婚,结了婚能怎么样,下地,生娃娃,一辈子都两眼一摸黑。”闺女又说,“我要进城。邻居花花跟我一样,都没怎么念过书,现在在城里给人弄头发,一年就赚了不少钱,吃得穿得样样好。”
  松塔知道拦也拦不走,不如打发走了。两个同年生的闺女一头一个把大箱子给占了,松塔的男人终于能睡在了炕上,他躺在炕上竟然睡不着,半夜醒了好几次,嘿嘿哈哈地说:“还是睡地上踏实啊!”
  大闺女花枝招展地回来以后,老三老四也都没有念书的心了,她们再也不想穿那么破的衣服进学校。松塔的家里前所未有的宽敞,只剩小五一个人。松塔算着账,推着她男人说:“咱们就快翻身了,你想想这几个姑娘一个月挣八百,最少能有两千多呢。”
  松塔干活也没那么着急了,只是衣服洗得略微勤了些。有时候,她也跟闲着没事的媳妇们坐一起拉拉家常。有人问:“你闺女们得挣不少钱吧?”她脸上一开始还显出荣光,后来就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一拐一瘸从城里回来的时候,消息比她还早到村里。她的女儿们在洗头城工作,每个月都挣不少钱,可大女儿竟然跟着一个南方的小伙子私奔了。她拉扯两个闺女把胳膊磕出的伤开始疼,她想起她们倔着脾气说:“打死也不回来!”她们要过有饭吃有衣穿的日子,她们不想回家睡堂屋的那个破木箱子。
  松塔两口子把别人不要的地都种了土豆,收了秋以后往外卖。她的腿脚不好,家里也没有别人家都有的三轮车,土豆弄不到集上去。村里人好心上她家里去买。她把一堆土豆倒出来,人们拣大的挑。她当时不吭声,人还没走远,她就开始在院子里嚷,都是什么人,剩下小的我怎么拿出去卖!害得人们都烦她,背地里说,穷死活该。
  还好她儿子有办法,从城里找了个车,拉到市场,都给批发出去了,虽然没赚到什么钱,却也不至于烂到院子里。
  她儿子终究没能考上大学,在城里打起工,女方说没有房子不结婚。松塔去了一趟,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父母给拿下了。松塔说的啥,人们不得而知,几年以后,她儿子跟媳妇吵架吵得厉害,几乎要过不下去,特意跑回来追着她问,“你当年到底跟她们家说啥了?”松塔不搭话,却骂起自己的闺女们。“丫头片子,都让猪油蒙了心一样,为个穷男人就跑得没影。”
  当时,村里嫁个姑娘都得收个十万八万的财礼,按这个价算,松塔怎么也能收个几十万,这些钱归谁?还不得归她儿子。可是姑娘们偏不走这条路,她大闺女领着个孩子回来,在城里卖起了菜,三闺女又不知道去了哪儿,听说也跟着个人跑了。四闺女换了家洗头城,穿得不像个正常人,五姑娘在家里侍候她,也是不省心,整天说要去城里打工。
  儿媳妇怀孕了,松塔特地跑到城里去看,儿媳妇连孩子都不让她碰,就要打发她回来。
  她家的日子也不似往年那么苦,四闺女给家里安了部电话,她就从包袱里找到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那还是赤脚先生写的呢,她照着拨过去,听见一个脆灵的声音说话。她拨过好几遍,最终开了口问,“闺女,你今年十六了吧。”闺女没搭她的话,在电话那边高声喊着“妈,这准是个骗子!”然后,“啪”一声挂断了。
  松塔不知啥时候学会了抽烟,有时候从男人口袋里抽出一颗,吧嗒吧嗒地使劲抽起来。她眯着眼问:“生这么些玩意有啥用?”
  她男人正在煤炭堆里给她找炭块,他耳朵已经有点背了,弯着腰问:“啥?”
  她把块炭塞进嘴里嚼起来,咬着牙大说嚷着:“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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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7 11:54:01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调的这个小说很耐读,先做一个记号,晚上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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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0 20: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调这篇小说借一个诡异个性的妇女道出了人性的悲哀,松塔从一个角度看是计划生育的破坏者,从另一个角度看她又是人性的尊重者。在她身上有极为复杂的东西,而她的命运又难以用“愚昧”两个字简单地概括。她单纯,又无知,既有可怜的一面,又有可悲的一面。小调把松塔这个人物写活了,主要原因就是写出人物的复杂性,从而写出了人性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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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0 23:59:32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克楠 发表于 2014-1-17 11:54
小调的这个小说很耐读,先做一个记号,晚上读

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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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 00:01:18 | 显示全部楼层
邓迪思 发表于 2014-1-20 20:27
小调这篇小说借一个诡异个性的妇女道出了人性的悲哀,松塔从一个角度看是计划生育的破坏者,从另一个角度看 ...

谢谢邓老师的美评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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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 08: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华之作!邓老师评的精准!文与评一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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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 21:53:37 | 显示全部楼层
刘亚荣 发表于 2014-1-21 08:55
精华之作!邓老师评的精准!文与评一并学习!

不知道为啥,这个版块好像跟我不来电,你们的评,我一个提醒也没有收到。谢谢亚荣姐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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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5 00:2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读了,确实是写出了人性的复杂,附议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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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00:2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幽谷幽兰 发表于 2014-1-25 00:28
我读了,确实是写出了人性的复杂,附议加精

非常感谢幽兰姐的鼓励,希望您以后多提点,祝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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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7 00:36:23 | 显示全部楼层
杨柳小调 发表于 2014-1-27 00:24
非常感谢幽兰姐的鼓励,希望您以后多提点,祝姐姐好。

{:1_1:姐对妹熬夜写作 ,严重有意见,快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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