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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塔恩仇录》第二十回 请命诛显宦;怀恨投绿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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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0 20:24: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笑傲· 于 2014-3-14 10:18 编辑

第二十回 :请命诛显宦;怀恨投绿林
(1)官匪勾结
        曲云啸与金风策马疾奔,不辨方向,落荒而走,渐渐远离了城郭,眼望四野荒凉,回头不见官军追来,收缰勒马停住。
        两人再次重逢,不胜欢喜。曲云霄向金风引见洪彤天,洪彤天是天地会北京、直隶一带的副香主,奉命来关外与有意加盟天地会的“红缨会”会首杨二郎接洽,事机不密,遭官府围捕被擒。
        曲云啸虽不是“天地会”会众,但对天地会向来仰慕,与洪彤天也曾有一面之缘。他行经锦州,惊悉洪彤天在此被俘,即将行刑斩首。事态紧急,不容迟疑,顾不得考虑一己之力能否从万马军中救出囚徒,驱车闯入法场。若不是金风出手相助,只怕不但救不出洪彤天,自己也会身陷囹圄。
        洪彤天对金风赞赏不已,希望他能加入“天地会”,一同反清复明。
       金风问:“天地会”和“枭雄帮”有无瓜葛?”
       洪彤天说:“‘枭雄帮’是朱三太子联合多股反清复明秘密势力携手成立的一个联盟,朱三太子便是盟主。据说他已联合了十几位当世枭雄,只待时机成熟,便揭竿而起,反清复明。”
       金风道:“这么说‘天地会’也是‘枭雄帮下属的分支了?”
       洪彤天道:“我们‘天地会’是身在台湾的国姓爷郑成功麾下总制使陈永华一手创立,在中原配合国姓爷反清复明的秘密帮会。陈军师是而今台湾主事的延平郡王郑经(郑成功之子,承袭父亲爵位,主政台湾。)驾下擎天巨柱、治国栋梁。在中原化名陈近南,江湖有言道:为人不识陈近南,纵称英雄也枉然。我们‘天地会’从属国姓爷,拥戴的是南明唐王,
       “朱三天子自诩为前明崇祯皇帝嫡子,自封明室正宗。他的党羽称作‘三郎香会’,不过江湖上一直对他身份的真实性存疑。大家同志不同宗,宗旨都是反清复明。”
        金风道:“反清复明,已经覆灭的明朝,比清朝又好在哪里?”
        洪彤天一时语塞,半晌答道:“起码明朝是汉人执政,咱们不用给满鞑子当牛做马。”
        金风道:“汉人执政又怎样?百姓一样的吃不饱,穿不暖,哀鸿遍野,怨声载道。
       “明朝那么多昏君,即便是开国皇帝朱元璋又何尝不是心狠手辣,乱杀功臣?在他家乡凤阳,流传着一首歌谣: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他们对昔日一起患难的兄弟也毫不留情,又怎会善待天下百姓?
       “传到崇祯皇帝,自诩勤政爱民,却是有眼无珠、不识忠奸,那么多忠勇之士被杀的被杀、叛反的叛反,惹得天怒人怨、众叛亲离,自己也落了个吊死煤山的可怜收场,真是害人害己。
       “朱由检死了,天下冒出那么多朱姓藩王,打着明室宗亲的旗号都想浑水摸鱼。朱家的人好像生下来就是该做皇帝的,哼,人人争抢做皇帝,天下乌鸦一般黑!”
        洪彤天是武人,不像金风读过那么多史书,一时驳他不倒。想了想说:“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有了以往丧失江山社稷的惨痛教训,我想朱家后人总会有所醒悟,引以为戒吧。”
       金风道:“即便你拥戴的那个君王贤明如三国时期的刘备又如何?刘备一死,换上昏庸的阿斗掌权,纵然有诸葛武侯和姜维那样雄才伟略的贤士辅佐,也难挽狂澜于既倒。
       “世袭的弊端痼症存在一天,天下就不会有真正光明的前景。有首词里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民心思定,我对乱世枭雄的权利争夺深感厌恶,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改朝换代,金某不感兴趣!”
        洪彤天见难以劝动金风,只得作罢。
        曲云啸询问金风来意,金风讲述了自己独闯大虎山探查的结果,说出此行的目的,决定今夜再入锦州城,潜入总兵府,为民请命,说服总兵出兵剿匪。
        曲云啸听金风说晚上还要去总兵府请愿,睁大眼睛错愕地道:“金兄弟文质彬彬,胆色如此超凡脱俗。咱们刚刚在锦州城劫了法场,逃离虎口,你却又要夜入总兵府劝说总兵发兵剿匪,真当总兵府里都是一群木偶草包吗?”
        金风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白天并未显露真容,今夜去见那总兵,为民请命。安民剿匪是官军职责所在,在他辖区滋生了恶虎寨这批匪患,他责无旁贷,义不容辞。”
        曲云啸叹道:“金兄弟,你真是太天真了。既然你意已决,老哥哥愿陪你走一遭。”
       金风婉言谢绝,洪彤天与曲云啸见金风固执己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傍晚,戴灵彦打到一只山鸡、一只兔子,金风帮忙洗剥干净,三人生火烤了,狼吞虎咽饱餐了一顿。
       金风心中念着见总兵请求发兵的事,辞别二人,独自骑马溜回锦州。他乘夜攀上城墙,避开巡夜官兵,寻到总兵府。隐身在一处重檐屋顶上,向下窥视动静。
       这时二更刚过,金风正在审视哪里是林总兵下榻之所,忽见白日里见过的那个白毛师爷引着一伙人走入总兵府,当先一人正是恶虎寨的二当家孟韦友。
       金风大感惊诧,眼见从人抬着几只箱笼随一个总管模样的人走向后院,白毛师爷引孟韦友进了一所华丽的厅堂。
       金风飘身落地,蹑足潜踪靠近厅堂窗前向内窥视。只见白日见过的那个林总兵在案后高坐,身边左拥右抱、倚红偎翠,揽着两名妖娆艳丽的姬妾,品着美酒,尝着鲜果,正看四个穿着暴露的歌妓莺歌燕舞。见师爷引孟韦友进门,摆手让歌妓和下人退下,熟络地向孟韦友打照呼。
       孟韦友躬身拜见,林总兵笑道:“孟老二,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必拘礼。来人,看座,上茶。”
       孟韦友落座品茶,白毛师爷向林总兵递上一张清单,说道:“大人,这是孟寨主带来孝敬您的礼物。”林总兵扫了一眼,点点头,颇为满意,说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孟老二,你这次想让我帮什么忙啊?”
        孟韦友道:“我大哥之子孟光被一个叫金风的小子害死,这小子逃出山寨,下落不明。我想请林大人帮忙通缉金风这臭小子,使他走投无路、无处遁形!”
        林总兵问:“金风是什么人?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好?”
        孟韦友怨恨地道 :“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乳臭味干,自命不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白毛师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诬他串通乱匪劫法场,贴出画影图形通缉于他,有何不可?”
        林总兵嘉许道:“贾先生妙计,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  
        金风听得怒火中烧,忍不住一掀窗扇跃入厅内,斥责道:“你这狗官,身为总兵,不思剿匪安民,反而官匪勾结,狼狈为奸,真是混账!”
        两名姬妾齐声惊呼,未待林总兵回过神来,金风飞身一跃落在他的身前,灵蛇剑指着林总兵咽喉,说道:“官不安民,将不护土,尸位素餐,养你何用?”
        林总兵惊道:“你······你是什么人?”
        孟韦友惊怒参半,紧张地道:“他,他就是金风!”
        “白毛师爷”贾先知张口呼叫:“来·····人”呼声未落,金风身形一闪,灵蛇剑划过一道寒光,剑尖划过他的咽喉,贾先生白眼一翻,倒地毙命。
        金风旋即飘身回在原地,灵蛇剑依旧指在林总兵咽喉。两名姬妾抖若筛糠,抱头蹲在墙边。总兵林鹏惊骇失色,慌恐地道:“好汉饶命,有话好说!”
        金风说道:“我且问你,二十多年前,在山东崂山黄花坳血洗白家集的那个游击将军是不是你?”
        林总兵惊疑地道:“你······你是白家的后人?”自觉失言,随即改口:“不······不是我,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金风问道:“你叫什么?”
        林总兵脱口道:“林······林鹏。”
        金风怒道:“果然是你!你这恶贼,害得白先生家破人亡,亡命天涯。今日我要为白先生报仇雪恨!”
        林鹏慌道:“别······别杀我,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保你升官发财,金银财宝、荣华富贵,白家能给你的,我加十倍、二十倍给你!”
        金风怒道:“谁稀罕你的不义之财,你这狗官作恶多端,双手沾满了仁人义士的鲜血,罪孽深重,罪不可赦。今日不除了你,日后又会为害一方、祸国殃民!”
        林鹏见金风不为所动、执意与自己为敌,一退身便去摘墙上悬挂的镇宅宝剑。金风灵蛇剑挥出,寒光一闪,血如喷泉,林鹏一颗硕大的肥头滚落在地。两名姬妾吓得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孟韦友见状大惊,转身逃向厅门。金风脚一点地,飘身挡在门口,剑指孟韦友道:“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剑快!”
        孟韦友惊慌地道:“金风,你杀了我,飞虎寨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金风淡淡地道:“你这条烂命,我也不大看重。我只问你,我师妹究竟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她现在是死是活?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孟韦友说:“当日我们接到曹能的密信,知悉白小姐一行路过沟帮子一带到锦州投亲。据说行囊颇丰,并且随行带有白家传家之宝虎头金刀。
        “当时家父七十寿诞将至,我们几个儿子想送一份令他开心的贺礼。老爷子生平喜欢用刀,虎头金刀乃稀世珍宝,他一定会喜欢。当时老五还没讨老婆,兄弟们想劫了那白姑娘回来正好给老五做老婆。那时白云飘已死,白家大势已去,我们自然无所顾忌。
       “当日,由我和四弟带人设伏,打劫白家的马帮。白家家奴舍命护主,但都是些平庸之辈,死的死,逃的逃。眼见弟兄们就要得手,忽然平空冒出个臭道士,手拿一把麈尾浮尘,打得弟兄们伤胳膊断腿、狼狈不堪。
       “四弟甩手发出一支飞镖,被那老道挥拂尘卷住,冷笑一声,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原物奉还!’一甩拂尘,飞镖反射回来,钉入老四肩头。
       “那老道说:‘贫道不愿杀生,但要告诫你们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上前取过虎头金刀,扶起惊魂未定的白姑娘,旁若无人地向远处走去。
       “大家眼见那仙风道骨的老道夺了虎头金刀,护着白小姐扬长而去,个个呆若木鸡,敢怒不敢言······”
        金风狐疑地道:“你说的真是实情?那位道长是谁?”
        孟韦友说:“我哪知道啊?从来没见过!”
        金风听得如堕五里雾中,而今虽知师妹尚在人间,但天下之大,如何找得到她?但知师妹未死,内心一阵狂喜,对孟韦友恨意大减,说道:“今日权且饶你一死,你走吧。”
        孟韦友如逢大赦,慌忙推门逃出。仓皇奔过天井,自觉已获安全,高声喊叫:“快来人啊,有刺客杀了林大人啦!”
        蓦然间,一条黑影掠过天井,虎头钩划过孟韦友咽喉,孟韦友惨叫一声,仆倒在地。
        金风冲出厅门,见洪彤天手使一对虎头钩正与院中官军厮杀,知他不放心自己只身犯险,随后赶来照应。心头一热,呼道:“洪兄,这些兵卒也都拉家带口,为了生活,身不由己;多伤无益,这就走吧!”说着飞身跃上屋顶。
        洪彤天见金风不乐见多伤人命,暗笑他腐儒个性,纵身跃起,随他飞檐走壁,向着阴暗处逃逸,隐没于夜色之中。总兵府里已如一锅沸水,乱作一团。
       金风和洪彤天溜下城墙,会合侯在城外接应的曲云啸,策马远离锦州。
       东方渐露曙色,金风说起当夜经过,曲云霄道:“这样的狗官杀了干净,免得日后祸国殃民!”问起金风日后打算,金风道:“师妹既然不在恶虎寨,我也不急于上山剿匪,眼下还是四处寻找师妹要紧。”
        曲云啸与洪彤天将要一道回归中原去,三人依依惜别,在岔路口分手,曲云啸、洪彤天乘车远去,马嘶鸣,人惆怅。
        望着车马渐行渐远,终于不见。金风独骑向东,心中空落落地漫无目的。沿着荒凉的古道迤逦行来,这日又路过那个叫沟帮子的荒村,却见往日喧闹的乡村一片沉寂。沿街走过,一个行人也瞧不见。
        他走到村头那家小酒馆,但见店门洞开,店内桌倾凳倒,一片狼藉。他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兆,急匆匆进了酒馆,一眼瞥见店主夫妇倒卧在血泊之中,店内还有两个酒客也做了冤死的亡魂。尸体散发出腐臭的气味,青蝇乱飞。
        金风出了酒馆,挨门逐户看去,家家都是灭门的惨状。箱笼被翻得乱七八糟,有些姿色的女子都已衣衫不整,显然遭受过强暴后又遭杀戮;连襁褓中的婴儿也未幸免于难。村内禽畜和值钱的财物都已被洗劫一空,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金风惊骇失色、怒火中烧,脑海中猛然回响起那个纨绔少年的一句话:“······这巴掌大的村子,胆敢反抗,小爷血洗村庄,杀他个鸡犬不留!”是他们,一定是恶虎寨的人做的屠村惨案!当真是说得出做得到,果然鸡犬不留!
        金风颓坐在地,泪如泉涌,暗道:“我曾叮嘱那店家知会地保,劝乡民离乡避风;这些乡民偏偏故土难离,坐待大祸临头。
        这么多乡民惨遭屠戮,毫无反抗逃避的机会,一定是胡匪趁夜偷袭,以致村民毫无防范。如此滔天罪行,我金风岂能视若无睹?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恶虎寨匪患一日不除,附近百姓永无宁日。我拼了这条命,也要铲除这个毒瘤,为屈死的的乡民报仇雪恨!
        心中思量:我若单枪匹马闯上大虎山去,无异以身喂虎,自投罗网。而今想将孟家在黑山的恶势力连根拔除,唯有听取祖千秋建议,去向九顶铁叉山的“铁胆雷公”鲍撼天求助。然而自己与鲍撼天素昧平生,他会接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恳求,跟威震辽西的黑山孟家为敌、惹火烧身吗?
        人言孟中天和鲍撼天是关东绿林的黑白两重天,这两个人、这两座山上的胡匪会不会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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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3 01:01:58 | 显示全部楼层
善于用插笔,把故事的背景介绍的很清晰,烘托出了正义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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