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苏宝大 于 2015-6-5 20:52 编辑
文/(兴化)苏宝大 从在部队开始,我就做起了文学梦。其实想起来挺可笑的,一个水平有限的名义上的高中生,也能写文字吗? 79年,19岁,我去了上海的部队,遇上了好的学习环境,也就开始喜欢上了文字,迷恋上了散文、杂文。我们单位200多号战士,别人都在热火朝天地打球、打扑克、下象棋。我却整天扒着桌子看散文、杂文。
我们部队,那时候条件很好。驻扎在大上海的市区。星期天我上街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书店。我每次去的,又都是散文、杂文的书架。我记得柜台员是个胖胖的漂亮的女青年。每次看到我的到来,都会热情大方地向我介绍新到的书籍。有时,我也到上海最大的旧书专卖店,那儿的旧书,品种繁多,更加的便宜。那时也就几毛钱一本。到了那儿,让人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我记得那时候到那里买书的人多为学生和老人。特别是天津出版的那薄薄的《散文》和《小说月报》杂志,我特喜欢。也买得最多。每去一次,我都会买上一大摞子的回来。战士们看到我当宝贝似的捧着那些发黄的旧书,觉得不能理解或更可笑。我姓苏,大家就称我“书呆子”。我也喜欢这样的称呼。
那时侯,想看书,不像现在有网络电子书。想看就得买,想买就得花钱。那时我刚进部队时,每月津贴费少得可怜。每月也就8、9元。我算计着,除了能买几本新书,接下来只能去逛旧书店了。由于在部队训练之外的空余时间宽裕,加上星期天根本没事干,只能看书来消遣时间。看的书多了,梦想就大了。我就买来稿纸,学着写文字,准备投稿。我记得那时候是方格的稿纸,要正规的一个字、一个标点各写一格。我就一笔一笔地写,写好了才舍得誊到稿纸上。那时候投稿挺麻烦的,不像现在往邮箱一发了事。而是吧嗒吧嗒的翻开杂志,找邮寄地址。也不问杂志权威性有多大。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我记得《上海文学》和《当代》大杂志,我都投过。结果如何,我就不好意思告诉你了。
接下来就是不住地接到连队通讯员给我厚厚的退稿信件。
后来大家知道了,就有人拿我开起玩笑来:苏宝大,大编辑跟你回信啦!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大作。我每次都红着脸,从战士们手中抢过退稿信。退稿多了,也就灰心了。后来我就搁笔不少了。
一次,我实在按耐不住我的唯一爱好,还是心血来潮地想往南京军区内部的《前线报》试投稿子。但那时,想在那儿投稿,必须经得连队指导员加盖公章,方可投寄。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连队的刘指导员。他很支持和鼓励我,也就增加了我的信心和勇气。
终于在一天的下午,刘指导员高兴地把我叫到办公室,让我看一份当日的军区《前线报》,说上面有我写的文章。我既激动又紧张,我终于看到了我那豆腐块般大的处女散文《一条军被单》。那年是1982年一个秋高气爽的秋天。我觉得那一天,天是那样的蓝,云是那样的淡,风是那样的轻,又是那样的柔和。
当天晚上,刘指导员在晚点名会上,他手里正抓着那份报纸。刘指导员在战士们的面前,一字、一句地从头至尾,用很标准的普通话读着,我在队伍里听着,心却在不停地跳着。
从那以后,我才在战士们的面前扬眉吐了气。战士们再也不另眼看待我了,认为我写文字是正道。
我的文学梦从那一天算是真正的开始了。越做越大,到了疯狂的地步。但,后来的退稿也就越来越多。连有的战士想到要大便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我的那些退稿信,都偷偷地拿去解决了问题。
再后来,我想,总不能这样算是,我就大量反复阅读名人、名著,吸收营养,来增加自己的文学水平。才发现自己的文字原来是那样的幼稚、枯萎、苍白、乏力。开始真正停笔。阅读不单是喜欢的散文,杂文,小说也看了。
文学梦做了还没醒,85年冬,我从部队脱下橄榄绿的衣服,回到了家乡。结婚,生子。家庭的琐事,经济的窘困,生活的迷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文学梦就此熄灭。
回到家,物质匮乏倒也罢了,精神匮乏实在难受。晚上躺在床上,没电。望屋梁,看月亮,数星星……思绪总会飞到部队。下床,点灯,找书,看书。我把以前从部队带回的旧书,翻了一遍,又翻一遍。每年的夏天,都会当宝贝似的,翻出泛黄的书本暴晒一番。但写作兴趣并无。
2003年,单位实行无笔化办公,我用上了电脑。懂了电脑后,家境也宽裕了。我也买了台。下班回家,学着上网、百度、看新闻、QQ聊天、注册博客和论坛、发电子邮件……看到大家发在论坛里的稿件被报刊编辑先后采用,将近20年的文字梦,再次点燃。
这几年,能陆续在多家的纸质煤体上,刊登我的文字,缘于我的持之以恒的文学梦是分不开的。(文字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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