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吠声 于 2018-1-21 23:50 编辑
我选择打坐。选择从喧哗和嘈杂的世界一端回来。我要漠视那个世界一会儿。至少现在,抖落尘埃和念想。 这个时候,我总是回到最初。回到母亲怀我之前。回到父亲出生之前。再之前……很遥远的地方。我是从那里来的。甚至更远。 那么,我要到的地方,一定不是我生命的尽头。而是,比这个尽头更远的地方……不管再怎么遥远,我总相信:那里有我的温度。就像我此刻正沐浴着世界初元的温度一样。 那些孩子在被毁掉之前,他们先毁掉了他们的父母,他们的父母的父母……“他们”是破坏王。他们每个人被拧成细绳,然后结成网。他们每个人既是勒人的绳子,又是死结儿。 你被要求,必须在他们(网)的这一侧活动。你要到网的另一侧去,必须龟缩。如果你要飞翔,也必须在他们(网)的这一侧飞翔,或者,除非更高地越过。不然,你必然会撞上。虽然,那不是墙,不如墙坚硬,但那却比墙歹毒和险恶,足以让你丧命。你牺牲,然后他们分食你的肉。 不过说真的:这些网是虚弱的。他们其实根本没人在乎你。他们只在乎他们自己。他们再怎么也要做出一幅网的样子——因为,他们只能以绳子和死结儿为荣。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光荣。即使你的光荣,也要在他们的光荣里才行。 这样,我就想,我不需要飞翔。或者,我要变成一根针。一根针的飞翔。他们看不见一根针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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