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你看不见的“偏见”
“我相信与文学无关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生活”——刚刚热乎地读完,觉得还不错的《伟大的抑郁》的作者薛忆沩的这句洋溢着“偏见”的话,恰如他在《秘密书架》里另一个关于“偏见”的偏见——但是,这不是一本传播知识的书,而是发表“见解”的书。它精彩的地方不是其中所包含的“真理”,而是其中洋溢着的“偏见”。读到拍案叫绝的时候,我会这样想,以“真理”服人其实只是学者的小技,以“偏见”迷人才是哲人的绝活。 这是他读罗素的《西方哲学史》后的真切感悟。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他在评价别人的时候,评价别人的作品的时候,恰恰是早在内在里对自己和自己的作品进行了更真切的体验和评价。不然评价不会是这样的评价。特别对于真实的,敢于说出哪怕“偏见”之语的了来讲。 读完他的《伟大的抑郁》,使我不自觉地又想起海莲·汉芙的《查令十字街84号》。我更加强烈确定的是,它们中的前者比后者更加迷人。幸运的是:《查令十字街84号》早已成为全球爱书人之间的一个“暗号”。这对我来说是个奇怪的旅行和体验:我很久以来没有真切感受到这种中国文学作品的魅力和吸引了。但,就是这个他还是移居了“异域”。而且还在文中不断提醒“最美好的读者”去读英文原作。这对于我的能力来说,当然不堪称那“最美的读者”,对于原作更是怎么也做不到的。我很确定。甚至是,心理学潜意识里决绝地抵抗式的确定。但这并不耽误什么,也不意味着什么。因为有他自己借奈保尔之口说到的——个人的“语言”和“传统”是写作的两大要素。而且他检索到了他的“70年代给了我取之不尽的语言,而70年代又是我用之不竭的传统。” 而对于我们每个人,对于我自己,我也有我的“语言”和“传统”。继着它们,我们一样有温润的泥土,澄明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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