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吠声 于 2017-9-26 01:12 编辑
谢谢安宁、伊林姐: 我知道安宁姐对弟的好意,弟心生感激。但也就此坦诚聊聊我的想法和看法。 长大不易,回到本真更难。暂时,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尽可能少些约束的思索的脚步。这就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的那种对一切的不确定。也像一种类似伊林姐他们这些驴友们的运动,他们不是沿着固定的景区路线和台阶前进,而是会跋涉在杂草丛生的任何一条山谷或进入一片不知名的林地。而且,我相信这会令他们心旷神怡和惊喜。他们喜欢探险,还如伊林姐说的那些“偏僻”。也如我喜欢思考的漫步和游离。那些并不清晰的地方,并不刻板的,甚至充满“茫然”的地方恰恰是我还喜欢的。 那不是一种固定的条理化的认知,却也别有情趣供我乐享。不管我们的生活还是思索,被固化的已经很严重。而且,我愿意重新来认识一些哪怕最平常的事物,比如,想到宇宙好像我们知道它是那个无边无际的东西,但再想再想就永远感觉不可思议了;比如生死、工作、生活、远方,它们看似简单的是本是“这样的”,但同时你若进一步去思量,它们就有很多个“那样的”面貌。比如,一张白纸使我想到:它同这世界一样毫无意义,但再去想:它又同这个世界一样充满意义。就像生活是一碗白开水,它是那么苍白寡味,但同时它又是那么充满张力——它有调出任何味道和颜色的广阔可能。 我参加过伊林姐那种户外活动,他们走很险的路,很陡的山,他们很苦很累,但那有什么意义?有的甚至死在了路上,累哭的大有人在。他们风里来雨里去,在荒野煮饭,在在山上扎起帐篷宿营。而我相信那其中充满我们体会不到的带劲儿和“意义”,令他们迷恋和向往,一次次跋涉而去。 思想的探险对我来说,同他们那种户外行动很相似。我拒绝已知,拒绝固定的词和句子,拒绝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情和东西,反而对未知、对不确定充满好奇和热爱。 我越来越觉得:世上的事难有定论。或者那真正的定论我还不知道。我需要再去探索和发现。我喜欢这种交流,它是敞开的,并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也正因为如此,它才充满魅力,让我一次一次地徜徉其中。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心智还停留在青春期之前,翅膀根本不硬,很多事情并不清晰,也越来越觉得自己无知,不敢有豪言壮语:事情是这样的,或就是那样的,我要怎样。我只是跟着思想的跳跃在走,去记录它,留下思索的痕迹。 这种状态有几年了。写了有二十几万这样的字,对此我也并不觉得满意,它们不成篇,不成文,没头没脑,没开头和结束。可事情就是这样,我当前还就是这样。我拒绝形式,拒绝诗歌和散文哪怕任何一种形式(偶尔的成篇的诗歌散文倒成了我的意外之喜),就是写写这种东西,没有章法,没有谋篇和布局,没有长短,东一句西一句,说到算哪儿。哈,所以我不知道该叫它什么,觉得发在哪里都不合适,有时候叫它随笔,觉得也不够不上“随笔”就叫它“日志”。但好像也不贴切,就先这么尴尬地叫着吧。暂时我倒并不乎它是什么,或不是什么。或者只是一种简单的宣泄,或自然地流泄。它们淌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只要它有自然的姿势和呼吸。它也好像就是一些落叶,有时候我叫它“生活里凋落的词”。它们或者枯黄,或者干瘪,或者青涩,都没有关系。我只是希望它不管对我,对生活,还是对时间和岁月有那么一点点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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