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吠声 于 2017-10-31 22:06 编辑
安详的,要死去的狗。 只有村子,就像只有原野。以前,什么都没有。是村子养育了城市,也是原野。在没有城市的时候,有村子,有原野。在有城市的时候,也有村子和原野。这不是绕口令,是真实的事情正在发生,也一直在发生。 最夺目的挂在高处的红彤彤的柿子和匍匐在地上绿油油的——白菜。白菜,最喜爱的白菜——是绿色的。在村子里的碎步中,我能遇见零星的思绪。它们不烦,不恼,不骄,不燥。 相比,村子是自在的。有幸走在其中,也是自在的。一处有一处的意境,它们并不相互掺杂。但这些掺杂在一个人的心里,却够受的。很坚定地去走一条乡间的路,管它东南西北风。 一只白色的、轻巧的小猫看见了我。我也正看它。当我想和它表达亲切的时候,它还没做好准备。首先它的眼神拒绝了我,而后是择路而逃。我也还并没给它种下慌不择路的恶相。它的判断是准确的——毕竟我们不熟。我所能给它的安全感,还不足以让它感到安全。它像人一样,保持着必要的警惕。它多么理智和正确。毕竟,安全是第一位的,朋友是第二位的。况且,还有时间:可以走着瞧。 我在那条路上消化朋友的忠告,要消化到心悦诚服接受的程度。这才是真的接受,也才真的有益。对朋友和自己都有益,也对工作和别人有益。 村里有老房子,也有新房子,它们聚集在一起谐和的像一幅简笔画。就像人!新人,旧人。 阳光正好,我要到阳光里去。到一个人的阳光里去。那是波光粼粼的正午,我和柿子、白菜都闪着光。村子的红瓦闪着光。村子的正面和背面都一样,一样安然无恙。它们所谓变的,只是一部分表象。它们的心核里没有骄傲,彷徨和迷茫。就像那白菜,它们处在低处,坚定地处在低处,是绿色的,却能生出白色的、甜泽的心。 我不学高高挂在枝头的柿子。也学不来。我是白菜,能做一生一世的白菜,就欢喜。 我喜欢村子里朴实的语言。我想和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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