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具备了些理智和理性,但在不管白天工作或是夜间闲适的某个瞬间,我还是禁不住有流泪的感觉。那是一种想哭的感觉吗?好像也不是。但我知道那是真实的,我没任何必要去隐瞒和欺骗。情感就是这样。或者,我本是这样。我天生就是一个感性的孩子。想起《一滴泪落下需要多久》里那个留守男孩——不是不哭,是一直缺少一个可以依傍哭泣的肩膀,母亲回来后他终于嚎啕大哭。想起,别人点燃一根火柴再点燃一根火柴,想起梵高“把一百根火柴一下点燃了”。想起毕加索10分钟内做了11件事情,“我就是要找”找“属于自己的一点超越”。想起小时候顽皮的周星驰和母亲演的血浓于水骨肉连心的《我最好的一场戏》。想起又穷又瞎的阿炳那让日本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双膝跪下的“这是要跪着听的曲子”的《二泉映月》,想起《不敢老的父亲》,想起《保卫童年》里那父子“改变了人群的成分,重新编辑了我对生活的印象”的“绕开那条街”——那条街上的怪味,恐惧的味道,挣扎的味道,动物临终的味道;那个“游戏”和“谎言”,这是童年的高潮,人生的高潮,父爱的高潮。保卫童年是人类的义务,是每个时代和共同体的义务。 是啊,世间太多残酷,欢乐多么可贵,相逢多么美好。而我们永远也不要忘记,晶莹剔透的泪水从来不只是为痛苦准备的。就好像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一滴露珠里蕴含着多么丰富的世界——它也曾走过千山万水。 我们没有大块时间相聚,没有大块时间畅谈,没有大块时间嗟叹。一个瞬间打断了另一个瞬间,时断时续,高低起伏,沟沟坎坎……时光这样切割着我们,在我们身上发出或脆响,或低沉,或明亮,或暗淡的旋律和交响。欢笑伴着泪水,泪水里跳闪着倔强。散漫的淡淡时光里透着无尽的永恒的味道。在哭过累过后,时光依然指引我们向前——《石头里本有一只会飞的鹰》《旅行,不一定去天涯》。是哭是笑,无须囊括生活琐碎,无须剔除筛选,让我们认识一个心悦诚服的自己,并喜欢上他。 《思念》里的小男孩儿手捏着朋友的一根头发,并告诉我们:思念,是地球上唯一违反地心引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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