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吠声 于 2017-8-28 14:25 编辑
继续说,生活和生活的上空 总不知一天是怎么开始的,最大的可能:是迫于那所谓的“生活”。我们匆匆拥入人流,看繁众的陌生的面孔僵尸般的游动。 我们陷入忙碌,或彻底的虚空。我们从未拥有过什么“生活”、工作,甚至“友情”。只是,从青岛到北京,或乘车,或乘机,或徒步……我们被生活趟过,而且需要选择一种“工具”、方式,甚至驿站。 唯一可以回望的,是心的痕迹。其他的,包括这炎炎高温都被这一场又场雨冲淡,冲走。随着这热浪,奔向大海的无垠。 我的前方没有改变,哪怕逆风,逆流。 窗外,蝉鸣与蛙声重唱、共鸣。远处点点灯光宁静。我坐着,比站着看到的更加清醒。我迎来这个难得的时刻,又把它送走。 我需要借着键盘的弹奏抚去白日里附着了尘埃的笑声。我需要坐着,让气血以更低的能量成本保持缓缓的流动和平衡。我脱掉“生活”这件工装,洗去一身污垢。就像一个游子回到了家中无人的故乡的宁静…… 可在路上偶遇的那童稚的声音仍在回响——父女俩下台阶,爸爸走在前面,不无关心地对跟在身后的不到三岁的女儿说,小心点。女儿低头稳步拾阶而下,嘴里庄重而略带娇嗔地说,爸爸,你就不能等等我吗(好像她看出,爸爸的“小心点”纯粹是真心的客套)?——她的话,像她奶奶说给她爸爸听的话。她的声音里,也是既有童音,也有长辈的训戒的责怪。 我想说的是,她说的那么认真,那么自信,那么应该,又那么不过分。 我回头笑着对爸爸说:“嗨,兄弟,人家可对你可有意见了,停下等等吧。”爸爸停下了,当然那绝不是因为我说的这话,而是因为女儿。 我想,就是这样——这就是生活,又在生活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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